阎漫如冲上来,看到地上女人有些眼熟,回头看向吴汐婷。
“这不是你的丫鬟绢染吗?为什么说是福乐郡主?”
吴汐婷也傻了,她花了重金,来讨好长公主,本来是说服不了楚篱衡来做事的,只因公主最近新得一美,楚公子心中不痛快,她又答应事成了,会让父亲给楚公子安排一个边城小官,让他会半辈子潇洒过日子,楚公子这才答应演这场戏。
可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会是她身边的绢染?现在她到后悔起来,那两日绢染病了,没有随她来长公主府,楚公子不认得她。加上这丫头相貌不俗,竟然就这般阴差阳错出事了。
唐萦歌那个贱人呢?为什么又让她逃过一劫?
“绢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绢染脸上还染着红晕,暧昧气息还未消,看到众人以及躬身蹲在地上的男人,和那一地的血,她抓住头发尖叫出声。
司空烨却是先所有人一步走到石案前,掐灭了香炉的香线,又拿起桌上的酒壶闻了闻。
假山下,皇帝听到女子尖叫,终是按捺不住准备上去看看,就见唐萦歌提着裙摆,一脚是泥的跑了过来。
太过于惊讶,皇帝没等她请安便问,“福乐,你这是做
什么去了?”
“给皇上请安。小女本在园中赏花,见荷塘中有早莲盛开了,就想去踩两朵,刚刚听到有人喊叫,怕是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皇上看过去,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朵然有一朵紫色睡莲,二人鞋上,裙摆处都有泥,遂点头,“走吧,随朕一同上去看看。”
司空烨拿着那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品尝过后脸上露出让人后怕的笑。
“本王记得这龟甲酒除了皇宫就只有太傅那里得了两坛,而这馝齐香在西域千金难买,恰巧吴二公子曾经喜欢眠花宿柳,就从朋友那得了一盒。而本王有幸去年到太傅府上拜寿,安王就因饮了龟甲酒,又有人在他休息的房间燃了馝齐香,让安王兄当日出尽了丑。吴小姐,本王要没记错,那个点了香的女子也是你的大丫鬟吧,叫什么来着?”
“汀羽!”唐萦歌的声音出现在假山上,司空烨眉头一蹙,一把掀了石桌上的帷幔,披在了楚篱衡身上。
皇帝看了不觉得好笑,这么多女子站这里许久了,也没见他的烨儿给这人遮挡一下,福乐县主才上来,就很怕污了她的眼。
唉,看来指婚一事不遂了儿子的心愿,势必会父子离心了。
罢
了罢了,娶谁不是娶,儿子喜欢就好。
唐萦歌一下来,就收到了吴汐婷怨毒的目光,司空烨见她完好无损,心中大石也落了地。
刚刚还语气凌冽,忽然就温柔的不行,“去哪了,这一身的泥?”
唐萦歌冲他吐了吐舌头,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吴汐婷。
“哎呀,这不是吴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绢染吗?怎么如此狼狈也不给披一件衣衫呢。”
看了一眼满地撕扯成破布的衣衫,无耐地脱下身上的罩衣披在绢染身上。
“君前失仪,可是大罪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