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时候,是对这宽阔的宫殿发呆,有时候看看游动在水缸里的锦鲤,或者跟宫女们,小太监们说说话。
乏味而枯燥,直到遇见了秦叶悠……想
起自己的妻子,祁元修看向悠远的森林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算起来自己自离开,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叶悠正在做什么,孩子还好吗,她孕吐如何了?
思绪一点点的发散去处,想起府中的湖边,两个人一起赏梅饮酒,想起十里杏花,一同漫步赏景的日子。
“啊!”一声极为凄厉的痛呼声音,瞬间划破了几乎凝滞的长夜,也将他的思绪猛地纠扯了回来。
是程萧然!祁元修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抬脚想要回去查看情况,却走到破庙门口,听到了程萧然断断续续的声音。
“别!你不要进来!求求你!就一会儿!一会儿!”
程萧然几乎要咬掉一口银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痛呼声音里,带着苍茫和悲凉。
“程闵!程闵!”
祁元修在外面,听到了程萧然似乎已经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的声音,破庙里的东西乒零哐啷的砸了一地。
而程萧然的声音却已经嘶吼的变得有些沙哑起来,“我恨你!我好恨!”
此时此刻,程萧
然在破庙内,手指死死的抓着地上的杂草,指甲深深的扣入到了泥土之中,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只听见“啪”的一声,指甲竟然齐齐折断了。
双手顿时鲜血如注般的涌了出来,可是这样的痛对于程萧然而言,却是救赎,至少这样痛着,能让她稍稍清醒一些,一向自尊如她,并不愿意在祁元修面前,如此悲惨狼狈。
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人,竟然来自于自己的父亲。她只觉得难堪到无地自容,程萧然没有想到她的父亲为了让她乖乖就范,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不甘心,一时间原本埋藏在骨子之中的反抗,对自己亲人伤害的仇恨,齐齐涌上心头,她竟然咬破了舌尖。
很快,一股子的血腥气味弥漫在了口腔之中,但是这种剧痛却让她清醒了一些。眼看着天快亮了,毒素的发作也渐渐的有了减缓的态势。
可是她知道,倘若不彻底解毒的话,她面临的不过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永无休止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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