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迤的部队总算是悉数到达。
郝连辰却没有下马,就这么端坐在马背上双手拱拳,朝着马车高声道,“本王迎驾来迟,还望太子见谅。”
只要不瞎,大概都能看明白郝连辰举手投足之间的敷衍。
公孙璃一直在朝摄政王示意,可是郝连辰似乎压根都没朝他看一眼,虎目炯炯的盯着马车,一动不动。
见马车内没有动静,郝连辰这才觉得不对,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马车前,不知死活的仪仗太监刚想阻拦就被他用随声携带的佩剑割了喉,血溅五步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随他而来的朝臣都知道摄政王嚣张跋扈,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目中无人到如此地步,竟然在太子眼前见血!
众人一见纷纷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出一
个字,郝连辰用沾了血迹的长剑挑开车帘,脸上陡然一变,双眼精光爆射的看向一旁的垂手而立的公孙璃。
公孙璃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变得不太对劲,明明消息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为什么他刚刚从摄政王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那副样子就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马车里空无一人,太子去哪里了。
难道,摄政王竟然没有收到信?
公孙璃的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
向来心思敏感多疑的他也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摄政王没有收到他的信,那就说明,在他们看不见的某处,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在暗中钳制着他们,如同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突然冲出来将这群人撕的粉碎!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截走信,他还不知道消息的,几乎没有。
“王爷,借一步说话。”
事已至此,只有重新说明情况才能找出应对的方法。
摄政王府内。
郝连辰陡然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公孙璃
,“你是说,那小子掉下悬崖摔死了?”
公孙璃面露难色,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旧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我是亲眼看见他掉下了悬崖,但是,至于有没有摔死,到现在没有见到尸体,在下也不敢保证。”
“你们暗夜重楼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用心了。”郝连辰哼了一声,坐到主位上,眉头紧蹙,似乎对此事很是忧心。
“王爷,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半路截掉了我给您的信。”
不怪公孙璃惊讶,在暗夜重楼他们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联络方式,每一道加密的信件要经过四个人之手,且互相都有暗号为凭,到底是什么人,敢和他们为敌?
更让他心绪难安的是,竟然还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络,还能让他查不出来。
两人正感觉头脑混沌的时候,外面有小厮来报,说皇后驾到。
郝连辰目光微微一闪,挥手让小厮下去,转头看向公孙璃,“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公孙璃表面服从,但是脚步却故意放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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