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帝有晏帝的考量,不得不说许世安比他那尸位素餐的老子强了好几倍,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短短数月就已经铲除了晏帝大部分心头之患,比那贺东来好用百倍。
晏帝觉得自己都开始有些依赖他了。
乍然听闻他要远走,心中是略微有些不满意的,甚至还在猜疑,难道这小子也被国公收服了?毕竟当初要不是成国公,他也会因为许世安是外戚而对他有所忌惮。
只见许世安朝晏帝磕了一个响头后道,“陛下有所不
知,大理寺如今亟待解决的案卷都已经尽数完成,为官者不能高高在上,更要体察民情,臣身为户部尚书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在沿途亲眼所见,又如何能感同身受?制定治国良策为陛下分忧呢?”
他说得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也把唬得晏帝一愣一愣的。
大殿内竟然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司礼监又急冲冲的进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许世安抬头看了眼晏帝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许世安的嘴角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望着急匆匆赶来的太子晏洛谦,晏帝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太子不好好在军机处,匆忙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太子在晏天霁面前表明他对七七的心意后,今天是晏天霁第一次见晏洛谦,他觉得今时今日的太子貌似看起来比往常沉稳了不少,之前脸上的少年气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消弭殆尽了,脸上带着的是一股与他年龄不相符的
凝重。
晏天霁刚要拜见晏洛谦,被他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侯爷不必多礼。”
随即他转身看向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晏帝,言辞恳切,“回禀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想主动请缨押解军饷前往边疆的。”
晏帝望着自己的儿子,一瞬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此刻他心中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将晏七七送到北国和亲。
谦儿到现在还不死心,为了一个女子,竟然罔顾太子的尊贵身份,风餐露宿都要去见她!
“谦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太子,更是我大晏往后的天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置天下万民于不顾?”
晏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喜欢的女人在北国,只是皇家秘辛是万万不可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即便是知道,也只能装聋作哑。
又听太子道,“可是父皇,儿臣身为太子,上要体恤天子,下要体察民勤,不能做一个‘聋哑’太子啊!”
此话一出,晏帝的脸更是黑成了一块炭。
“真是巧了,刚才许爱卿也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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