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陛下病情反复,皇后自顾不暇,这两人抽不出身,反而让殿下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就在此时,一直昏迷不醒的郝连澈突然睁开了眼睛,说话十分艰难,“景殊,扶我起来。”
随侍多年景殊很明白,这是殿下陷入彻底昏迷之前的“回光返照”,他自然不会理会,“殿下,寒毒发作很快,您必须马上静卧休息。”景殊按住了郝连澈,不让他动弹。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态度很坚决,“不,现在还不行,快,拿八月海棠先顶一顶,先扶我去陛下寝宫,为了万无一失,必须要让陛下以为我是身体
不适,不得已才派太子妃出面,否则又要横生枝节。”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让晏七七行事方便些,景殊更郁闷了。
“您好生休息,那药也要少用,属下自会禀告陛下,殿下放心。”
算了,殿下已经栽在晏七七手上了,他无话可说,只能拼劲全力护着殿下了。
欢喜回到摘星殿后,脸色青白又一言不发,开始晏七七没注意,直到后面接连叫了好几声欢喜都没反应,她才感觉到不对来。
“欢喜,你怎么了?回来一趟怎么变成这样了?而且我让你还给他的东西你怎么又拿回来?”
欢喜一直发散的瞳孔这时候才开始聚焦,宛如大梦初醒一般,一看见公主,喉头一哽,鼻尖发酸,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喷涌而出,嗓声都变了,“公主,景殊欺负我……”
晏七七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怎么欺负你了?”
“奴婢本想按照公主的吩咐,亲自将那药材还给殿下,没想到景殊非但不让奴婢进,反而拔剑阻拦,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竟然逼得他如此。”
听闻景殊对
欢喜拔剑相向,晏七七心中一沉。
欢喜跟在她身边多年,虽然晏七七在这异世不久,但是欢喜一个小丫头,平常深居简出的不可能是她主动去招惹别人,反倒是景殊,常年跟在郝连澈身边,脸冷心更冷。
想到这里,晏七七反倒又记起来一桩陈年旧事。
尤记得她第一次去摘星楼的时候,就是这个景殊,穿得人模狗样的说知道她需要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对她使用了幻术!
当然“幻术”是这个异世的叫法,在现代叫“催眠术。”
这点小伎俩被她当时一眼看穿,后来事情多,加上时间久反而让她忘记了,今日竟开始欺负她的身边人了,新账旧账一起,这口气她还真没办法咽下去。
晏七七把手帕一丢,“走,我这就去让他给你个说法,要是他敢无缘无故欺负你,我今日就把他扎成刺猬!”
欢喜本来是觉得心里委屈,哭一哭就好了,没想到公主竟然要为她出头,受宠若惊的同时,理智又回笼了,一把拦住公主,吸了吸鼻子将泪水逼回去,“公主,我没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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