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更讶异的是晏帝,他也很想知道为何这两袖清风眼高于顶的大学士贾庸也要为晏天霁说话,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贾爱卿何出此言?”
“陛下容禀,老臣虽然平庸,但入朝为官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人和事的,成国公也是如此,他卸甲归田十多年,北国自从臣服于我朝之后,在我朝的庇佑下大概也忘记了,成国公当年驰骋沙场是怎样的风格。”
毫不夸张的说,晏天霁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时候,宛如罗刹神降临,
不管是行兵布阵多么诡谲的军队,晏天霁都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这话大概也是在为刚才成国公对许国公拔剑相向的行为作出解释,也是在敲打许国公,让他注意说话的分寸,毕竟现在的许国公根本就不能跟晏天霁相提并论。
生杀予夺的大权皆在他手。
“父皇……”
“陛下,老臣的想法和太子的想法一样,还是先调查清楚比较重要,万一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成国公也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国公保不住女儿传扬出去,天下人又怎么会信国公能庇佑天下苍生呢?”
没有小家,何来大家?这便是当朝鸿儒给予晏帝的解释。
晏洛谦刚要说话,贾庸又打断了他的话头,顺势将两人拉到了同一战线。
晏帝的表情晦暗不明,目光沉沉的盯着殿下站着的众人,许久都没再说话。
“好,先派人去打探实情,即日起成国公开始操练将士,随时听候差遣。”
“吾皇英明!”
等到朝会结束,已经到了午夜,内侍急冲冲的赶到太和殿。
“陛下,您
该就寝了……沁贵妃娘娘已经派人传了话,说陛下要是再不睡,她就生气了……”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依旧是云沁,别的妃子不敢说的话在云沁这里都不是事。
晏帝如今也恍惚觉得,自从云家嫡子过世后,这沁贵妃是越来越贴心了,不光是平日里的陪伴体贴入微,就连每晚的房事都格外尽心尽力,花样繁多的献媚,晏帝都要应接不暇了。
晏帝到底是年纪大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天天折腾的腰酸背痛,晏帝也乏了,他头都没抬吩咐内侍道,“去给沁贵妃回个话,就说朕要批阅奏章,今晚就不去了,让她早些休息。”
等内侍一走,晏帝摊开许世安刚刚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文书,思忖了一番后,提笔沾了沾朱砂,只写了一个字——“杀”。
……
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各自乘坐马车离开了,晏天霁也不例外,冬日里霜降厚重,白玉台阶上很是滑溜,殿下体恤他的寒疾,特意派了护卫护送。
“国公留步。”晏洛谦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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