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该保护的人都保护住了,可是时间不宜再拖,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腿都已经开始打颤了。
此时不能给郝连澈添乱,晏七七勉强稳住心神,开始那话激许世安,“少废话,你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就算没有坐到龙椅,可你也是位极人臣深得陛下器重,一辈子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什么要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你挟持我也没用。”
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许世安瞬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脱口而出的话是显而易见的讥讽,“荣华富贵?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就是这四个字!况且晏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七七,你要不是他的女儿,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刚才的话应该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许世安面容扭曲,说话的时候脖颈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晏帝心机深沉,人面兽心,大晏建国那么久了,能颐养天年的老臣又有多少?我们许国公府就是前车之鉴!还有那些拼死累活为他开疆拓土的有功之臣能落到好下
场的一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七七,也只有你最天真。”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帝王之术讲究的就是制衡,“为君为臣各有难处,何况他待你不薄。”
几个月的时间,许世安从无官职加身的文殊院执笔到当朝一品大员,用‘青云直上’概括也不为过,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怨气。
“你自己谋逆在先,让年迈的许国公和夫人成了阶下囚,晏洛青也因此被牵连禁足,你不忠不孝不仁,还想怪别人?”
她觉得许世安是魔怔了。
许世安被她这么有条有理的质问差点跳脚,“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救活了晏帝,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
好家伙,还学会颠倒是非了。
他是在对那天自己救晏帝的事情耿耿于怀,晏七七有些不能理解,“这都是你居心不良,谋害陛下本就大逆不道,而我医者仁心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这话又引来了许世安的嘲笑,“哈哈哈,医者仁心?”他轻蔑的看了晏七七一眼,“七七,如果我告诉你,成国公的死也是晏帝一手
造成的,你还会说出这么体面的话吗?”
“你说什么?”晏七七眸光一闪,心跟着抖了抖,声音都有股不自觉的颤意。
“许世安,有什么事情冲我来!”郝连澈心头顿感不妙,想打断他的话。
晏七七本来还以为许世安只是在扰乱自己的心智,影响她的判断,此时郝连澈出身制止,她更加觉得此事不简单。
“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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