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一看晏七七一脸懵懂的样子就明白了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看见郝连澈焦急的模样,他顿时心如明镜。
一想到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难怪七七会站在晏帝那一边,原来是被人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一种别样的快意再度涌上许世安的心头,他心中无比舒坦,声音都轻缓了不少,“七七,我喜欢你,所以你今天问我什么,我都会答什么,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
他是看着郝连澈越来越沉的脸色说的这句话,别人越痛苦,他就越开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是你知道吗,这话在你父亲
成国公哪里就行不通了。”
“成国公即便功高震主,却也深受百姓爱戴,你想啊,晏帝那么一个奸诈之人,卧榻之侧又岂能让他人酣睡?又怎么能允许一个将军在民间的威望比他一个帝王还高?”
他这些长篇大论晏七七很早知道都听过了,“别故弄玄虚,说重点。”
“重点就是,晏帝要拿成国公开刀,不能明着针对,只能暗地里偷摸着使坏,他先设计搬空成国公府的钱库,让成国公把自己半辈子的俸禄拿出来补贴兵部,然后故意放出你在北国遭受磨难的消息,又百般阻扰他前去北国探望你。”
剩下的事情,晏七七大概也清楚了。
只听许世安继续道,“护国大将军出逃,晏帝捏着这个由头,查抄了成国公府,一干人等悉数下狱,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套路有没有觉得很熟悉?是不是和如今许国公府的遭遇如出一辙?”
说到这里,许世安脸上的笑意通通消失殆尽,“你说大将军是出逃吗?随便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就永世不得翻身,就算他能安然无
恙的回来,御史台依旧会顺从帝王之意随便弄一个敌通外族的罪名扣国公身上,他照样在劫难逃。”
“国公明明可以颐养天年的,都是因为你,没事和郝连澈耍什么脾气,这倒好,让晏帝抓到了煽风点火的机会,故意夸大其词,所以说到底是国公为了救你,不得已铤而走险才丢了性命。”
成国公的死在晏七七心中是个死结,许世安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便把所有的罪责都巧舌如簧的推到了晏七七一个人的头上。
“七七啊,你这脾气可要改一改了,再任性,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枉死,国公就是最好的例子。”许世安不光是撕开了她的伤口,更是无所顾忌的撒了一把盐。
从昨天到今天,晏七七先是给郝连澈施救几乎是彻夜未眠,早上又马不停蹄地过来给太子妃接生,耗心耗神,人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刚刚又被许世安的话一激,整个人脸色煞白,回想往事只觉得事事锥心,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别人越痛苦,许世安变态到极致的心理就越容易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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