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找到他们时,一个个曾经细嫩的双手都磨破了皮,哭喊着要回家。
“太女让我体验百姓疾苦便罢了,竟然将我打发到庄子上种田。”
“种田算什么,你试过劈柴吗?那柴硬得跟石头一样,一天要我劈五十根。”
“你以为种田那么简单吗?几百斤的牛拽着你跑起来试试?”
......
“陛下,太女此举实在是......”
“太女竟然派人看守,这几位可都是京中世家公子,自小娇生惯养。”
“还请陛下为殿下选夫,早日成婚。”
不待希云下旨为安平选秀,第二日御史弹劾的奏章便递到希云案头,全是那几位叫嚣安平成婚的大臣。
于是罚俸、降级、罢官、抄家,各位大人都有归宿后,朝中再无人敢置喙太女的婚事。
安平自然也知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于是借着中秋家宴,瑞王叔藏在府中许久的女儿,在她的提议下,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平观察这个孩子已经许久了,何时起床,白日里做什么,同什么人交往,何时入睡,是何性情,等等。
于是有了同瑞王叔的私下交易,长煕封为郡主入东宫。
她自小长在宫中,见过各种年轻貌美的女子为讨父皇欢心,使尽浑身解数,最终却还是失去浇灌,枯萎在深宫里。
最能滋润人的是权势,只有它能抵挡住岁月的侵蚀,人人向往,而她,生来便在权力顶端,何须再委身男子。
“陛下可是又给您塞美男子了?”
刚一回到东宫,安平便看到等候多时的二人。整个大厉,除了母皇,也只有她二人敢在东宫这般肆意。
睨了陶琯玥一眼,岳灵韵笑道:“殿下才不会要那些美男子,你忘记之前的都被殿下打发去皇庄做苦力了吗?”
“谁叫那两人有几分姿色便想爬上殿下的床,安分的那几位殿下不是好生送回本家了嘛。”
“你们两个若是来看孤笑话的,可以滚了。”
“哎,殿下如今有了蓁蓁,我们已经失宠了,还是走吧。”说着便假装离去。
“陶姨别打趣我了,谁不知殿下对你们最好,今年陛下赏的雨前龙井留着没喝,就等你们来呢!”
“还是蓁蓁好啊!”说着拿起一杯茶,“嗯,好茶,多谢殿下。”
“别光喝茶,孤让你办的事如何了?”陶琯玥已入仕,不同他父亲,由于和太女关系密切,她中进士后便入御史台,如今已是御史右丞。
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沓账本,“琼州如今富得流油,贪墨真是严重,殿下请看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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