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云却气血上头,一把推开青蕊的手,再次手指安平,“你,给朕滚出宫去,无昭不得进宫!”
滚就滚,当她想来吗?安平也生气了,衣袖一甩,礼也不行,转身便出了殿门,蓁蓁呆住,却还是给希云行了礼才匆匆跟上去。
“混账!”抬手想砸个茶盏、花瓶什么的,却发现旁边连桌子也没有,“殿内桌子去哪了?容嘉吃了吗!”
安平快步走出殿外,走了几步才想起蓁蓁还在后面,便慢下脚步,果然听到蓁蓁略有些喘气的声音,
“殿下,您刚才为何要同陛下争论,她正在气头上。”
“要孤顺着她?刚才你也看到了,孤是好意,可她当了帝王多年,该有的疑心也有了,既然孤顺着给她捋毛行不通,不如自己舒心是正理。”
才说完,便听偏殿一间殿内传来女人叫喊声,
“快放本宫出去,本宫是皇后,竟敢绑着我,看陛下不灭了你们九族!”
时隔多年,即便声音沙哑,不复当年悦耳动听,安平还是瞬间认出那是容嘉。其实她也有些好奇,皇兄被废不是一两年,为什么到现在才自裁,想必和容嘉脱不了干系。
脚步转了方向,畅通无阻地开了殿门,侍卫还贴心地提醒。
“殿下,她已经疯了,您要小心,莫让她伤着您。”
疯了?真疯还是假疯?若杨皓的死真同她有关,装疯说不定能保下一条狗命。
刺目的光线让容嘉瞬间有了方向,不顾绑着的绳子,她奋力挣扎,
“陛下,你来救我了吗?快把我救出去,灭了这帮狗奴才的九族!”椅子都快被她摇散了。
直到安平走到她跟前,她下意识出声,“安平公主?”
“放肆,这是太女殿下。”蓁蓁出言厉喝,安平抬手阻止,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原来没疯,嗯?”边说边捏住容嘉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眼前的人除了还有当年容貌的轮廓外,真是判若两人。
“哈哈哈,太女!你和你母后都是乱臣贼子,那是陛下的皇位,本宫是皇后,你该向本宫行礼才是!”
容嘉恶狠狠挣脱安平的手,不愿接受事实。
“孤懒得同你废话,告诉孤皇兄怎么死的,孤会让你好受些。”容嘉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转,“当真?”
“一言九鼎。”
“很简单呐,他爱我,我让他去死,他自然就去了呀!”说完又哈哈大笑。安平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在戏耍孤?蓁蓁,找人来把她的指甲一一拔去。”
容嘉这才收敛了嚣张的神情,“别!我说!”
从容嘉的讲述中,安平才知道了真相。
“六弟竟然回来过?他不是在佛寺清修吗?”安平皱眉,她几乎以为容嘉又在说谎,可她是个极自私的人,涉及自身,应该不敢。
“我说没说谎,你查查皇宫记录不就知道了嘛。他们兄弟二人私聊许久,杨皓那个废物,回来后出奇地安静,也没同我争吵,谁知今早就没了。”
“他们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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