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贵妃娘娘,奴才秦墨,是延禧宫的洒扫太监,昨夜是奴才当值守夜,自从贵人小主被禁足,每日便睡得很早,昨天也一样如此。”
“奴才知道贵人的习惯,也不觉得有何异常,便靠在门口打盹,一直到后半夜,子时三刻,奴才突然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惊醒。”
“极轻的脚步声?”温贵妃眉头一皱,立刻出声发问。
秦墨点了点头“奴才守夜时,虽然偶尔打盹,但奴才觉轻,一点动静也能被吵醒。”
“奴才清醒后,便看到偏殿门口闪过一道人影,本是想着贵人有什么事才传了人进去,可许久,殿中都烛火都不曾亮起。”
“奴才觉得奇怪,便悄悄的走到殿外,打算看看进去的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要如此贼头贼脑的行事。”
“可奴才还未走到近前,便看到贵人身边的翠浓姑姑一脸慌乱的从殿中跑出来。”
“翠浓出来时太过慌乱,一时没有发现奴才,但奴才却觉得对方的行为太过异常。”
“在翠浓离开后,便悄悄的进了一趟偏殿,才发现,月光下,贵人小主已然双目圆睁,没了气息。”
“翠浓?!”
温贵妃似乎很是震惊,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盯着秦墨“你说,是翠浓杀了那拉氏?”
秦墨又磕了个头“贵妃娘娘,奴才不敢瞎说,但贵人小主歇息之时没有任何异常,翠浓鬼鬼祟祟的进了一趟偏殿,贵人小主便丢了性命,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想必只有翠浓自己知道了。”
温贵妃顿了片刻,转首道“时雨,去把翠浓提来!”
时雨应声下去,殿中的气氛一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李德全在旁看着,脑中闪过震惊。
怎么会?
翠浓是伺候了那拉氏多年的,怎么可能一朝反水,要了那拉氏的性命?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翠浓,一旦换了旁人,那拉氏也不会轻易相信,定然是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就丢了性命。
难道,真的是翠浓?
不等李德全多想,翠浓已经一脸错愕的被两个小太监押着走了上来。
根本不曾给她开口的机会,温贵妃让人把她按下跪着,便直接开口道“翠浓,秦墨招认,说昨夜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去了那拉氏的寝殿,之后那拉氏便丢了性命,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翠浓闻言下意识出声应道“秦墨?贵妃娘娘,奴婢是我家贵人的贴身侍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墨!你到底是得了谁的指使,竟然来污蔑于我?!”
“翠浓姑姑,奴才怎么敢污蔑姑姑,昨夜子时三刻前后,姑姑确实进了偏殿,奴才没有说谎!至于贵人小主是否是姑姑所害,奴才并没有言明。”
翠浓一愣,此刻还哪里不明白,此事定然是有人收买了秦墨,想要彻底按在自己头上,让自家小主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脑中心思电转,翠浓没有再跟秦墨争辩,膝盖一转,再次朝向了温贵妃“贵妃娘娘,奴婢是我家小主的奴婢,根本没有要加害小主的理由,秦墨如此说,定然是受了旁人的指使,要来陷害奴婢。”
“贵妃娘娘,奴婢恳请贵妃娘娘彻查此事,奴婢也愿意受一切责罚,只求贵妃娘娘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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