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昌祖与他的夫人策划着如何将那季六彻底铲除的关键时刻,空气仿佛凝固在了阴谋与决断交织的微妙气氛中。
突然,一声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沉寂。
“二老爷,二夫人,”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方才退出,如今却又匆忙折返的二管家。
他的声音略带几分焦急与庄重,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老太爷回来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季昌祖与季夫人的神色从阴郁谋划转为愕然震惊。
季家的主宰者,那位久经风雨、威严深沉的家主季云,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期而至,无疑给他们的行动计划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深知,季云的回归意味着所有未竟之事都将暂时搁置。
无论是那紧握手中的权谋棋局,还是那即将付诸实践的剔除季六之策;
都不得不在这位家族掌舵者的面前暂且收起,等待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再行启动......
川罗郡县初学堂的研武广场。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映照着广场上刻苦习武的一群孩童。
四个班的孩童们都在努力练习着讲堂师辛祥所布置的“金禽独立”。
这高难度的动作对于这些年纪尚小的孩童们来说无疑是严峻的挑战,没有一个孩童能够成功坚持一刻钟的时间,更不必说达到辛祥要求的三刻钟之久了。
丁班序列中,王镇林面露苦涩,满脸愁容地向身边的路尘喊道:“路尘!我感觉我的腿快要麻木得失去知觉了!”
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重复演练这“金禽独立”动作不下百次。
每次不过十息左右就因力不从心而摇摇欲坠,最终只能无奈倒地。
此刻,王镇林双腿酸麻难忍,仿佛千斤重石压身,让他痛苦不堪。
“坚持!加油!”
路尘对着王镇林鼓励道。
路尘尽管同样面临困境,但他紧咬牙关,凭借一股子韧劲儿。
在上百次反复尝试中,已能勉强将“金禽独立”维持到三十息左右的时间,尽管这个成绩距离目标的三刻钟依旧遥远。
即便如此,路尘并未因此气馁,却还是在咬牙坚持着。
渐渐地,路尘突然感觉身后脊梁骨一阵的剧痛!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停!”
那讲堂师辛祥瞧见路尘那模样,立马叫停了众孩童,奔向路尘。
“你怎么了?”
辛祥将路尘扶起,路尘却还是在不断地抽搐,显得无比的痛苦!
辛祥立刻就将宽厚的手掌按压在路尘的脊背上不断地施力,片刻后路尘才渐渐停止了抽动。
“你是怎么了?身体是否有隐疾?”
辛祥对着路尘关切道。
还不待路尘回答,已经聚拢过来的众孩童中却是传出了一声讥笑:“讲师,兴许是他的残骨发作了!”
闻言,众孩童皆是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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