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律法中,农民贩卖农产品是不收税的,而商人贩卖农产品才需要收税。
但是这帮混账在江宁收了商品,跑到应天去卖……相当于所谓的三大市场是白白借给他们用的。
他们大街小巷的收又不需要交地租,活脱脱就是空手套白狼啊!这钟年能忍?
所以,总起来说,钟年的最终目的就一个——收税!搞钱!
搞社会建设,除了政局稳定和粮食基础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资金。
但是他又没办法和百姓去说这一点,总不能说:你们把钱给我,然后我带着你们搞建设吧?
钟年就是有再大威望也没人愿意啊,就算有也是毛毛雨,谁愿意无条件往外拿钱啊?
然而,让这帮小商人交税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律法在那摆着呢,人家又不是在你江宁卖,怎么得,你打死我啊?
所以,这就需要引入另一社会团体——大商人。
说到底,小商人把差价调的再大,他一趟也就能拉那么点,数量上不去,单价高也不够看。
而大商人不同,他们的交易规模给了他们不需要吃太多差价的底气。
所以他们哪怕是在这边收的价格高点,再缴十分之一的交易税,那边再把价格略降一点,他们依然是能赚得盆满钵满。
格局要打开,这就是为什么人家富甲一方,以商贾之身跻身上流社会,而有些商人忙碌一辈子,到了了路边的狗路过都得啐他一口。
其实有些时候真的不能怪人家老朱如此歧视商人,有些人他格局打不开,活该被歧视。
话说回来,这一趟贸易体系走下来,百姓们卖出了更高的价格,衙门赚取了税收,而这些富商大贾们也能从中盈利。
那么谁亏了?
当然有人亏了,那些格局打不开的小商人呗。
不过嘛,钟年可也没打算将这些人赶尽杀绝,毕竟大商人不好控制,还是要留些制衡的手段。
那……西市倒空出来的店铺,自然不会放那积灰呐……
回到现场,钟年的词虽然不怎么文艺,但是用在这些文化程度不高的百姓身上显然是够用了,就这还有点听不懂呢。
但是钟年主要表达的意思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上这来卖东西能赚钱。
这就够了,现场的欢呼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钟年过了一会才再次举起双手,百姓们自觉停止了欢呼。
钟年又对着朱高炽也招了招手。
朱高炽此次是戴了面具来的,以免人群中有穿插进来的各家族的探子。
实际上,朱高炽每次从钟年家离开,走出了钟年的顺风耳探测范围之后,都会带上这副面具,因此虽然来了这么多次,倒也还没有被发现身份,唯一一次暴露还是在俩月以前在乌衣巷露了一次脸。
朱高炽也早就知道钟年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但是钟年是个要体面的人,让他行礼他做不到,朱高炽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都没有点破。
朱高炽现在的身材已经相比于初次见到钟年时瘦太多了,要不是今儿个身上穿的是断卦,还敞着怀,真看不出来很胖。
然而……
“额……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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