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妹更是一个情种,用情之深堪称地方之最了。如果说她是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了。
她用单车托着自己的东西到一个熟人那里放,这个熟人是她的一个学生家长。就住在镇东区,姓李名翠姣,三十多岁。丈夫杨忠林,这几年一直在市里与人跑长途运输。
这个学生叫杨向东,曾经是问题学生。经过春妹接手教育一年,不但进步了,还在今年毕业考以优异的成绩考去县城读中学了。
“翠姐,吃饭呀?”春妹骑单车到杨家门口,看见李翠姣一个人在堂屋上吃早饭,跨下单车她就打招呼问了。
“是阳老师呀,来来来进屋吃饭!”看见是春妹,李翠姣迎着就说。
“饭就不用吃了,我想麻烦翠姐一下,留点东西在姐这里放!”
“麻烦什么,你把我儿子教育得那么优秀,我还没谢谢你呢!”李翠姣说,一看单车前面挂着书籍,后面有被子和毛毯以及蚊帐。就问了:“阳老师,把这么多东西拿来姐这放,准备去哪?”
“去外面!”
“去外面,那不教书了?”因为关系不错,春妹便把被逼婚,向学辞职不干的事情,简单讲了出来。李翠姣说:“阳老师,真难为你了。”
“不难为,我可以拿东西进屋放了吗?!”
“拿呀,我帮你拿一个!”李翠姣热心地说,放下碗筷就来帮春妹拿东西。把东西都拿进屋里放了,一定要春妹吃了饭才准走。
盛情难却,春妹也就坐下吃了饭再走了。她把床上用品,书籍和单车留都在杨家了。这才背上两身洗换衣服走出来,毫不犹豫地去寻找她的陌生哥了。
前面说了,春妹在与陌生哥相处的日子里,就没听他说过在外面有什么亲戚和朋友。
如果硬说有亲戚朋友的话,那就只有陌生哥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以及那个在市里柴火大队食堂,叫他做“哥哥”的“妹妹”赵自荣了。
所以从李翠姣家里出来,春妹就决定去市里柴火大队食堂找她的陌生哥了。
陌生哥和了那个叫他“哥哥”的“妹妹”赵自荣在一起,她就祝福他们白头到老。不和那个叫他“哥哥”的“妹妹”赵自荣在一起,那他们就在一起。
从杨家里出得门来,春妹还没到汽车站,便遇上从县城开往市里的班车。她一扬手司机停车,春妹便上车了。
尽管春妹是毫不犹豫的走上寻爱之路,但在上车的那一刻,她还是回头深情地望了一眼,这个生她养她的古渡镇。
上车了春妹特地选坐在面西的位置,更是依依不舍地望着车窗外的河流田园,村庄和村庄后面的山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不知道前面的路途有多么的遥远。
班车向南行驶把生她养她的胞衣地一一抛在后面,她就与生她养她的地方渐行渐远了。
她在心里说:路漫漫其修远兮,暂别了故乡。我还会回来的,那一定是满山红叶的时候!
真是绳子绹人牵不走,爱情绹人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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