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阿文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果汁,凌丽越想越奇怪,明明同行的人没什么事。
难道,有鬼?
花晚开笑而不语,心里也在暗自思衬,晶莹的眸光中也蒙上一层不明的意味。的确挺可疑的,像是针对着他来似的,难道有人跟他过不去?
她站起身,跟清风来了个拥抱,划过她的发梢,像是跳跃的小精灵,轻松的说:“不要想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回头冲她软软的一笑,小步飘走了。
凌丽张着嘴,她刚才居然看的发呆了,对着一个女人发呆了。这么一想太惊悚了,也跟着‘飘’走了。
晚上一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酒店门口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车。凌丽走过去瞧了瞧,然后赶紧跑了回来,一惊一乍的跟花晚开说:“晚开,那些都是兰博基尼,来头不小。”
花晚开也着实一惊,她忽然想到古代皇帝出宫的时候得多大的排场呀!
可是,随即车上下来的男人让花晚开更加吃了一惊,明显的身高,气宇轩昂,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偏偏之中还带了一丝妖娆<divclass="contadsr">。
他带着一副墨镜,双手插在裤子里,可花晚开知道,是薄易之。
他怎么会来?还好巧不巧的和自己住在一个酒店?
还在思虑中,那个男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花晚开挺直身子,告诉自己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在他面前要落落大方。
“好巧,薄总。”她率先打招呼,杏眼含笑,清明的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神采奕奕。
薄易之摘下墨镜,白希邪魅的面庞一抹清冷的气息,剑眉如被墨渲染过,性感的红唇勾着一抹弧度。虽然不言语,就像是在和你打招呼。
身旁站着的人都看呆了,竟然生的这么好看。明明是正装的黑色西服,却穿得如此鬼斧神工,傲气洒脱。
凌丽下意识的拉住了花晚开的衣角,尽可能平静的打招呼,却还是不自然:“薄总。”
这个男人,一见倾城,再见倾人,三见依旧忐忑。
薄易之抿着嘴对凌丽微微颔首,然后眉眼如妖,弯着眼角,轻启薄唇:“非常巧。”话梢刚落,冷峻的脸上笑意开来,双眼如星辰般闪烁。
还没等花晚开接着问,他优雅地转身朝酒店走去。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薄易之话里有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花晚开只能尴尬的笑笑,解释:“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他们进去之后,他们才进去。
回了房间,花晚开心里越发的不安了。凌丽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在她的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你和薄总之间什么情况?”她看着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就很奇怪,尤其是薄易之那种眼神,好看却深沉的可怕。
她和薄易之之间?能有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我,,,,”花晚开刚要解释,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熟悉的号码,她直接挂断了。
可随后便又响了起来,是条短信:不来我也可以去找你。
简单的几个字,花晚开却能想到薄易之那得意的嘴脸,真的很-欠抽!
她去了,那他们之间又会纠缠在一起。她不去,薄易之要是真的找来了,那凌丽,,,,权衡之下,她只能选择后者。
“凌丽。我和薄易之之间能有什么,不过合作过,关系还算是挺好的。”她拉着她的手,眉眼笑着解释,眼底一片清明。凌丽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点点头,让她相信自己。
她拿上手机,站了起来,对着她说:“你赶紧洗洗休息,我去给公司回个电话。”
“好。”凌丽没再多问,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信任。
花晚开心虚的不敢再看她,快步走出了房间。她没想到,不远处真的有个人影,远远的看去,轮廓挺拔。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没出来他是不是回来找自己。
四下看了看,她急步走了过去,声音压得极低:“想怎么样?”
“我不介意在大厅里聊天。”薄易之此时已经脱下了外套,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都是含金的扣子,一眸一动十分优雅。语气截然相反,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他一会儿能抽什么风,花晚开哪敢呆在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的<divclass="contadsr">。小手扶着一旁的把手,温柔的脸庞,语气却十分犀利:“我倒是没事,哪能让薄总您站着聊天呀。不如,去您的房间?”
“去我房间干什么?”薄易之的眼神竟是无辜,仿若自己是个小白。
这是在逗她?他喊自己出来的,反过来问自己。
双手环肩,花晚开故作为难的样子,挠了挠头,眼底窃笑,“还能干什么,盖棉被纯聊天。或者,你想干什么?”
闻言,薄易之双手插在裤子里,漆黑的眼底流光反转,点了点头,踏着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能是被凌丽那么一问,花晚开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无人,她才跟上薄易之的步伐。
跟着薄易之上了最顶楼,像他这种人,住在酒店当然要住在豪华套房里了。她跟着进了房间,忍不住赞叹,装修的确别致。客厅直接连着游泳池,非常的大。白色的纱幔,随着清风起舞,外面的树木沙沙作响,让人心驰神往。
装修基本都是木质的,远远的看都知道材质非常好,带着这儿别有的风格。朴实里还有华丽的感觉,配上海天,树木花草,浑然一体。
鼻子嗅了嗅,果然豪华套间的空气都不一样,多了华丽的味道。
“这么喜欢,不如今晚在这儿住。反正都是要盖棉被的?”悠扬的声音传来,薄易之挽起了袖子,不知何时倒了一杯红酒。看她满眼欣赏的颜色,忍不住勾引。
花晚开发现薄易之真的很爱红酒,他不是一个烟瘾特别大的男人,可以说真的很少抽烟,所以身上的味道才清清爽爽的。偶尔抽过烟之后,身上的味道倒是别有的性感。
她还记得她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烟和酒,男人总要选一样。
现在她才感悟,她受虐,都是自找的。
人家不爱你,你非要像块牛皮糖似的往上贴。
如果贴上了,说明你足够柔软。贴不上,说明你不够甜。
或者,他只选一样。
“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还来这?“花晚开走到房间和泳池的衔接处,背着身子,,倚在一旁,心平气和的问着。
凉爽的风吹进来,乱了她的发丝,语气淡淡的,连着身上的气丝都是淡淡的。没了关系之后,她好像对自己,没有任何情绪一样。
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抓得住。
薄易之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动她身边,从后面拥住她,在她耳畔温柔细语:“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不想结束了,怎么办?”
真是可笑!
花晚开只能想到这句话,凭什么他做了所有事情的决定,凭什么他不爱自己又要把自己拴在他的身边,凭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还。
曾经那么飞蛾扑火的爱他。
慢慢的转过身,盯着他像是冰山融化的面庞。她媚眼如嫣,笑得肆意,偏偏还媚态横生,嘟着小嘴问:“薄易之,你能给我什么?是爱情,还是身份?”
“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在一起四年了,如果真的有爱情,我怎么会被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你能给我身份,我怎么会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挽着你的胳膊,却看着你和其它女人肆意暧昧。”
“你后悔,难道要我哭吗?”
明明是娇媚的脸庞,说出的话却尽是指责<divclass="contadsr">。就像是他,明明是绝世妖孽的脸庞,心却也是妖孽的心,随意不悔。
漆黑的眼底风云莫测,瞬间归为宁静,也越发的深沉。薄易之抿着嘴,盯着她的笑容,心里思绪万千。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该有多伤。他的冷漠无情,所以才导致了她的心伤吧。
如今这样的风轻云淡,其实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
他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的眸中有了自己倒影。凤眼的尾角弯着,认真的发亮,冷色调的声线悦耳起来:“如果,你想要这些,我给你,做我的女朋友,嗯?”
一个尾音慵懒了几分,发出的犹如大海的波浪一样缠惓。
花晚开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越是听他说越是重了起来,借着疼痛找回自己的理智。她清楚的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白希的面庞,呆滞的目光。
女朋友啊,他说的是女朋友。
那是她的梦呀,她做了四年还久的梦,蜜意的声调,却也怎么找不到梦想成真的感觉。
她的心里,只有悲凉。
想成为女朋友,就想要更多,想成为他的妻子,最名正言顺的身份。
薄易之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丝喜悦的光芒,哪怕是那种死灰复燃的光芒,一丝丝都没有。倒像是悲凉的秋雨,一片片向自己袭来。
再看去,她的眸里哪还有自己的身影,一片麻木模糊。
“没相信就好。”他及时收了回来,耸耸肩,无所谓。转身又回到了桌子旁边,拿起红酒全部喝了下去。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