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茶壶晃着水便飞到了头上,黑衣人立刀来挡,
“砰”
一声闷响,却是因着暗含了劲气壶体破开里头的水溅出来,四处飞散却似利箭一般,在战团之中的三人急忙躲避,
“呼”
宋屻波又扔了凳子过去,两名黑衣人闪身躲过,那凳子破窗而出落入院中发出一声巨响,两人这才想起要刺杀的正主儿来,提刀跟着宋屻波追去,被方素素截住又战到一处。
这厢一面打一面追一面截,终是等到了东宫侍卫到来,
“捉刺客!”
众人高呼声起,殿中顿时涌进不少人来,那两名黑衣人见事不可为,忙互相递了一个眼色,
“风紧!扯呼!”
两人闪出了殿外被侍卫们一路追了下去,宋屻波忙拉了方素素避到一旁,趁人还未留意她便凑到耳边悄声道,
“快走!”
方素素收刀肘后,几个闪身没入黑暗之中,跃入自己那院里进到房中,见小宫女还趴在桌上睡着,撩了幔子窜入床中,将钢刀藏入枕下,人滑入被中。
那小宫女被外头追人的高呼声吵醒,猛然抬头起来左顾右盼,见方素素还安然睡在床上,忙起身过来瞧,
“黄姑娘!”
方素素装做也被吵醒了样儿,惊疑不定问道,
“出了什么事儿?”
那小宫女抖着身子凑到门前听了听,
“像像是外头来了刺客!”
方素素惊得脸都白了,
“快快把门锁好!”
小宫女忙忙将门窗牢牢扣好,过来守着方素素直到天际发白,外头喧嚣渐平时两人才挨到一处沉沉睡去。
宋屻波带着张顺进了这院子拍门,那小宫女惊醒忙去开门,
“太子殿下!”
宋屻波把人摒到外头,拉了她的手问道,
“你的伤如何?”
方素素摇了摇头,
“无事,虽还要将养但昨晚两人并不难对付,伤不了我!”
说到这处皱眉道,
“为何我觉着那两人刀法套路与方家相似?”
宋屻波想了想道,
“死老鬼曾说过你们方家的刀法是走刚猛的路子,那些杀我之人应是人培养的死士,刀法自也是一往无前取险中求胜之道,与你方家刀法有相似之处也是有可能的!”
方素素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虽心中还有疑惑,现下确实也想不出更多!
那头刺杀太子的人无功而返,却是将在东宫之中见着方家刀法之事一讲,方魁立时皱紧了眉头,
“东宫中人有会方家刀法的?”
“正是!六叔那人还是名女子,瞧她那刀法却已是有六成火候了!”
“什么?”
方家女子当中只有方静与素素习练,方静自是不可能,素素便更不可能了?
素素那年纪便是天姿再出众也不能练到六成,方家刀法虽说简单但越到后越难,方仁、方义几人如今也不过五成左右!
那女子是谁?
这厢双方正在猜疑时,宋老六那十万两银票已是收在手中,叫了可靠的人送回了豫州去,宋老六心中暗喜,
“我走时便同家里那小乖乖说好了出来享福的,现下有人送银子回去,她必会好好收捡着!瞧着情形不对就带了孩子回娘家去,老子现下有了这十万两银子垫底,胆子也要大些了,去骗一骗那皇帝老儿又如何?若是这一把博对了,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当下便答应了宋士铭,这回带宋氏父子进宫,傅恭明却是极力主张绕过宓秋寒,
“宗主,如今那左御河、萧三娘、宓秋寒已是勾搭成了一派,我们若是就这么把宋氏父子送入宫去,说不得要被人灭了口,这事儿还请宗主想个法子,避过他们耳目才是!”
仲烨璘想了想道,
“当年宓秋寒入大魏皇宫圣主也不是全然放心,派了暗桩盯着,我来中原时圣主已是将此人交到我手中,我前头见过他一面,这一回不妨也走他那路子!”
傅恭明大喜,
“圣主果然英明!竟早将暗手布好了!”
仲烨璘闻言勾唇冷笑,
圣主自然是英明,这手下一众人便是自己亲传的弟子也没一个相信的,四名宗主手下也是暗插了人手,只是他一向醉心武学并不关心教务,便是有人手盯着也无关紧要,不过左御河那边可就难说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