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正好,王爷用的那只也还在。”
崇仪想到了什么,道:“我立刻就去准备。”
孟娬回到主院,在极短的时间内换了一身少年黑服,将长发利落地高高挽起。她转身出得房门,一双眼睛冷锐如夜鹰,一边往外走,一边拨弄手里的铁球,使之延伸成一只铁头盔。
崇仪如影一般紧随而至。
这厢,禁卫军护送太后回宫途中,太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她对禁卫军道:“快些回宫,哀家要马上见到皇帝。”
可走了没多远,有两只滑翔翼正张开翅膀,微微贴近黑色的屋檐,乘着浓浓的暗夜悄然而来。
滑翔翼一边一只,分别在道路两旁的屋檐上滑行而过,就在从禁卫军队伍头顶上方飞过时,陡然拉开了一张绳网,而后放了下去。
那些禁卫军反应不及,突然就被一张从天而降的绳网给罩住了去,一时在里面挣扎,纷纷拔刀大喝道:“注意警戒!有刺客!”
这绳网虽说容易被刀剑给割破,可一旦张落下来,软软的就像有了黏性一般附着在人和马的身上,想从里面钻出还得把网全部扒开才行。
话音儿一落,不待他们冲网而出,利箭从斜上空射来,精准地射中了禁卫军所骑的马。
顿时马匹发狂,四下乱踢乱踩,在网下踩踏的都是自己人。
等那张网终于被撕破时,下面已是一通人仰马翻。
随即两名黑衣人从屋檐跃下,在他们仓皇混乱之际,逮住一个便做掉一个。
一人使弯刃匕首,一刀割喉;一人使雪亮银剑,一剑穿心。手法皆是干脆狠辣至极。
顷刻间,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热血喷洒溅开,一地腥热。
转眼间一队禁卫军被灭一大半,有几名禁卫军慌忙骑马而逃。
孟娬揪着一禁卫军的头,一手往其脖下快速抹过,那脖下血雾喷射,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三个禁卫军逃窜的方向。
孟娬手里握着两把匕首,沉着眸子紧紧盯着那背影,随即猛地挥手,匕首脱手而出,那锋刃锐不可当,直直往前逼去。
听得两声闷哼,便见那禁卫军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余下的还有一名禁卫军,他匆忙回头一顾,然后狠命地甩着马鞭驰骋。
崇仪那头,拉开了一支箭,当即就要飞射而出。孟娬却淡淡道:“留一个回去报个信也好。”
孟娬抬脚踩着满地的血,往前走。直走到两名禁卫军尸体旁,弯下身,云淡风轻地把自己的匕首抽出来。
她拎着匕首又转身回来。那弯刃上,一滴一滴淌着黏稠的血。
她站在这条道路上仅剩的这辆马车前,用浸血的匕首刀尖儿勾着车帘,轻轻地往一边拂开。
见里面坐着两个老太婆,太后和她的嬷嬷,全都吓得面无人色。
两人看着马车门口出现的这个带着铁头盔的黑衣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