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吧,就是最近有点多。”
“谈恋爱了吗?”
“刚分手。”
又问了一些情况,医生让琚云舒去隔壁做两个测试,最后说了句“结果出来可能需要配合药物治疗”。
因为需要等结果,琚云舒和张洁在医院附近随便吃了点简餐,下午琚云舒拿到了自己的检查单。
焦虑:经常担心、紧张,无法掩饰的焦虑状态,常有出汗,手指轻微颤抖,坐立不安。敌对:警惕性较高,注意和怀疑别人的举动,偶然有破坏性行为。精神病性:认为别人要害他,跟踪他,伴有紧张情绪,有自责倾向,感到孤独。
原始分52分,标准分63,中度焦虑。
处理意见:门诊随访;放松训练;坚持规律服药。
薄薄的一张纸给出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报告单,张洁小声的唾骂“什么知名心理医生,看了半天就给出这么个结果,不焦虑的话谁去找他!”
但看见琚云舒发白的脸色憔悴的神奇,张洁硬生生的改了口“云舒,医生说的也是对的,可能是你这段时间太焦虑太紧张了,再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很快就会被抓住的。你要不出去旅游散散心,坚持服药,可能焦虑减轻了就不会做噩梦了,对不对?”
琚云舒却明白,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如无意外,今晚还会做梦,梦里还是沈梦娇被杀死的惨状。
“或许…”张洁突然开口。
“或许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知道的告诉警察,寻求警方的帮助?”
琚云舒不是没想过,但很快放弃了。
一是考虑警察不会信做梦之说,二是自己一心想逃开此事哪里还想主动把自己再扯进去。
但是走到现在,已无更好的出路。
虽然是重复的梦,做了这么多遍,琚云舒依然觉得胆战心惊,那布满刀痕的脸,能看到面皮裂开下不断涌出鲜血的软肉,还有那死不瞑目的双眼。
那双眼里的惊惧、不甘像是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琚云舒突然想开了,换个角度,能够再活一次是机缘也是运气,这件事换在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琚云舒都不会相信,但自己就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了。
那这些伴随着自己的噩梦或许也是一种预兆,如果能帮助警方找到凶手,不仅是保全了自己,也告慰了亡灵。
至此,琚云舒终于下定决心,报警。
次日,琚云舒告别了张洁,办理了酒店退房,带着行李重回艮南县。
坐着火车再次回到艮南县,琚云舒的心态已经有些不同。
三岁的小朋友看动画片都知道,邪恶打不过正义,既然选了这条路,相信自己可以勇敢的走下去。
琚云舒回到家,先是把监控摄像头安装在房门外的上方,其次,翻出很久之前买蛋糕时赠送的日历本,用粗红的马克笔标注出她上一世死亡的那个日子,放在床头,警示自己。
琚云舒坐在床头计算了一下,距离上一世自己被杀的日子还有25天,那接下来第一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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