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执念,她带着这份执念心甘情愿地跟在澈哥哥身后,他就算不乐意也没关系,反正他对待别人也一向如此。
她以为澈哥哥是天生薄情,唯独没想到晏七七的到来,将她的美梦彻底击碎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甚至她都已经委屈求全了,澈哥哥竟然拒绝得如此彻底,连侧妃的名分都不肯给她。
再后来,义父告诉她,澈哥哥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惊天秘密才是击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块砂砾。
原来,就算她从小开始努力,一点一点如水滴石穿一般想让澈哥哥接受自己都比不过人家天生命好,一张圣旨就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这世界上还有比天下有情人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更可笑的笑话吗?没有!
既然她都得不到,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只有天知道,在她亲眼看见晏七七一命呜呼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如今,义父又为了这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打她,甄惊鸿几乎要疯魔了,开始歇斯底里的嚎叫,“对,我就是杀了她,就算
是让我抵命我也要杀了她,杀了她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杀了她澈哥哥才是我的,义父,你知道一个人爱而不得是什么心情吗?我很开心,终于拔了这颗眼中钉了……”
甄惊鸿真是疯了,又哭又笑,甚至主动将右脸伸到摄政王面前,“义父,您要是不解气,可以再打我,打啊!”
摄政王举起的手却再也挥不下去了。
“求而不得”这是他的宿命,可如今看来,也是鸿儿的宿命。
他的手缓缓的放下来,转身不再看她,“去重新洗漱一下,然后跟随本王去向殿下领罪。”
领罪?
好啊,反正她现在已经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
郝连澈刚踏进朝露殿的大门,耳边传来几声轻啜声,声音呜咽很是凄凉。
郝连澈眸底寒意遍生,直到在玉案前坐下,都未曾看台下的人一眼。
甄惊鸿当然是在假哭。
这是来之前和义父商量好的,装作一副知道错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郝连澈此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是以她嘤嘤假哭了许久,连一滴泪水都未
曾落下。
不过也不算很假,毕竟她之前可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义父一巴掌,脸颊上的红肿到现在没消,双眼肿如核桃,到真有几分可怜样。
论演戏,论装傻,郝连澈从未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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